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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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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條上寫著四個字:山居人家。

那個地方我去過,山清水秀人傑地靈的,但林深沒告訴我應該什麽時候去,天真的我一下樓就招呼著我的專屬司機直奔山居人家,周曉拂朝我翻白眼:

“都說一孕傻三年,你這懷孕還不到三月,智商就蹭蹭往下掉了,我聽說林深明天在山居人家跟人簽合同,他準備把山居人家給賣了,看來你這次是真的傷透了林深寶寶的心,我看呀,你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覺,天一亮咱就出發去山居人家等林深,你好好表現,爭取來個寬大處理。”

我心裏還覺得委屈呢,以前林深像條哈巴狗一樣圍著我轉,養條狗送人了隔三五月見面還能搖搖尾巴,這人倒好,口口聲聲說在乎說愛,一轉眼就翻臉不認人。

面對我的指控,周曉拂笑的合不攏嘴:

“你這就叫報應,誰叫你以前裝清高折磨人家,現在後悔了吧,對付男人啊,你得以柔克剛,就算你不想痛快答應人家,你也可以吊他胃口化身軟萌妹啊,沒事的時候裝裝可憐顯示一下自己有多脆弱,到這樣的關鍵時候才能激起男人的保護**,你看看你,以前都那樣式的對待林深,現在人家心裏回想起來,估計心肝脾肺都拔涼拔涼的咯。”

我摸摸自己的小腹,裝可憐道:

“我現在豈止是心肝脾肺,我現在五臟六腑都拔涼拔涼的,不信你摸摸,吹口氣出來就能把你冷凍結冰。”

周曉拂嫌棄的揮揮手:

“你這一嘴的蒜蓉味,能不能離我遠點,怪不得林深選擇明天跟你談。你這口臭味那麽重,趕緊回家洗洗吧。”

我哈了哈氣,根本沒她說的蒜蓉味。

“小豬,跟你說正經的,我今天見到林深,總覺得他怪怪的,你說說他,他以前從來不讓我沾酒,今天倒好,一個勁的灌我,還拿話激我,最過分的是,他自己播的種,卻硬要誣賴我,說我肚子裏的孩子是陸滄的,你說說,我該不該生氣?”

周曉拂一拍方向盤:

“該,確實應該生氣,但是姑奶奶,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你現在連老公都快生沒了,你還在這兒生哪門子的氣啊,我要是林深,我也懷疑這孩子是陸滄的,你看看你跳入江水中那義無反顧的樣,我雖然沒親眼見到。但我聽林深說的時候腦補了那個畫面,一個女人得有多愛一個男人才能做得出那樣的舉動,可能你潛意識裏還深深的愛著陸滄,不如你回頭吧,放過林深。”

我一口老血都快要噴出來了:

“餵餵餵,姓周的,你是哪頭的人啊,有你這樣做朋友的嗎?我再說一遍,我不愛陸滄了,我愛的是林深,你們說我花心也好,移情別戀也罷,就算是薄情寡義我也認了,但我現在就想跟林深在一起,我跟你講,我現在一想到林深,就恨不得立即把他...”

周曉拂笑著搶話:“把他給睡了?”

我雙手交叉,義正言辭的反駁她:

“No!不是睡,是糟糕,那種不把他當成人的糟蹋,總而言之,我現在有一肚子氣,但我必須忍著,我先忍辱負重把他給追回來,以後再慢慢修理他。”

周曉拂立即拿出手機來:

“別急別急,你先把剛剛說的話重覆一遍,我先錄個音放給林深聽,我得告訴他,千萬別在你這一朵惡毒的花下等死。”

我當然不能如她所願,這時候的我,也就只敢在嘴上逞威風,心裏卻怕的要命。

回到家爸爸聽說林深要我明天去山居人家,他安慰我說,說他陪我去。

爸爸這一表態,周曉拂和陳宛也舉起手:

“我們也陪你去,集體拿下林深。”

就連一向離不開鍋碗瓢盆的閔姨,都笑嘻嘻的說:“若若,閔姨也去,林深這孩子閔姨看著挺不錯,只要你們兩個人是真心相愛的話,沒有什麽坎兒是過不了的。”

這齊刷刷的一家人,都嚷嚷著要陪我去。

第二天早上,周曉拂破天荒起了個大早,拿著一堆東西進屋:

“小寶貝,該起床咯。”

我睜開眼,看著周曉拂那張精致的小臉蛋:

“你這是要去哪兒啊,大清早打扮的這麽好看?”

周曉拂掀開我的被子,將我強行拉了起來:“舒小若,你這心也忒大了點吧,林深今天可就要撂挑子走人了啊,你還睡的著?趕緊起床,我給你梳妝打扮,讓你驚艷亮相,我就不信林深那兔崽子看到美麗動人的你會不心神蕩漾,快點快點,去洗把臉回來讓我捯飭。”

洗了臉,周曉拂拿了一條仙女裙給我:“換上它。”

我看著那薄紗,那刺繡,那做工,簡直就是花大價錢買的新衣裳啊。

“你這是想讓我色誘林深嗎?”

周曉拂對我拋著媚眼:“有何不可?”

好吧,她說可以就可以,她是總指揮師,但是化妝?

“我懷孕了不能化妝,對孩子不好。”

我剛說出口,周曉拂就掐了我一下:“拜托,你才剛懷上就想把自己變成個黃臉婆了?看清楚了,這些都是孕婦專用的化妝品,你放心吧,你這肚子裏懷著可是咱老舒家的第一個外孫女,我能不重視嗎?你就放心把自己交給我,我保證把你打扮的讓林深見了你就邁不動腿張不開嘴。”

捯飭完畢後,家裏客廳烏泱泱坐著一大票人,就差沒把七大姑八大姨都請來了。

大家見到我都說好看,我拉著周曉拂的胳膊小聲問道:

“看這陣勢,弄得好像是我結婚似的。”

周曉拂輕輕一拍我,打碎了我的美夢:“你還真是會幻想,這麽美好的夢你咋不留著晚上做呢?你以為林深會準備好一個大大的婚禮等著迎娶你?你又不是沒看到林深昨晚那樣兒,讓他這樣蓬頭垢面的當你的新郎官。你同意嗎?”

想想也對,林深那張俊俏的臉蛋現在已經毀於一旦了,他這麽氣憤,哪裏有心情給我準備驚喜。

“那這是咋回事?這麽多人齊聚我家,難道是?”

周曉拂拍拍自己的胸脯:“對咯,你猜對了,你真聰明,今天是我訂婚的大喜日子,本來今天是定在江邊場地的,但林深那兔崽子非得選在今天把山居人家給賣了,說來也真巧,山居人家今天有一場婚宴,新娘子你認識。我就帶著你一起去借用一下人家的場地訂個婚唄。”

這個新娘子自然就是二婚的白蘞了。

我睜大眼睛看著周曉拂:“訂婚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沒跟我吱一聲?”

周曉拂湊我耳邊說:

“我也是去鳳凰找你那天才決定的,你現在這麽悲催,我這邊歡天喜地的告訴你訂婚的消息,這不是成心給你添堵嗎?所以我就瞞著你啊,本來還打算借著訂婚的由頭把林深叫來出席的,哪知那家夥油鹽不進,他拒絕參加我的訂婚儀式,他要不是你舒若看上的男人,老娘我非得一巴掌扇過去不可,沒辦法,誰叫他有可能是我今後的妹夫呢,我只好為了你勉為其難的把我這浪漫而又神聖的訂婚儀式草率的轉移到山居人家咯。你可要記得我的好,我為了你,差點犧牲了自己的幸福呢。”

這一大堆話都沒說到正點上,我撇撇嘴問:

“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麽要這麽倉促的決定訂婚?”

周曉拂做暈倒狀:

“拜托我的姑奶奶,我跟你不一樣好不好,你是得到了一段彼此相愛父母同意親朋好友認可的感情,但你沒有好好珍惜,我是千辛萬苦才得到我爸的默許,我可不要再給爸媽反悔的機會,這種事情下手一定要快準狠,不然變數太大,今天他有可能是你的男人,明天說不定就變成別人家的老公了。”

這性格確實很周曉拂,這行為也確實挺周曉拂。

反正周曉拂這三個字,就相當於快準狠!

看著滿屋子的人都在向周曉拂道喜,我的心裏既羨慕又感傷。

原本應該我比她先踏入圍城才對,況且我現在肚子裏有貨,可是沒有一個人在乎我,就算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站在大家面前,他們除了誇讚我一句好看外,再無多話。

就連被王海洋親自開車接來的大伯,也只是讚許有加的誇著周曉拂,完全把我給冷落了。

出發之前我站在陽臺上透口氣,陳宛給我端來一杯溫水:

“怎麽了?覺得失落了?看到小豬被親朋好友眾星捧月般的圍著,你心裏很難受吧?”

我輕嘆一聲:

“倒也不是難受。我為她感到高興,只是我自己心裏也不好受,你看看我那親媽,現在對我就是一副臭臉,但她對小豬多好,左一句不舍又一句心疼的,好像小豬今天就要嫁人似的,明明我才是她親閨女啊。”

陳宛撲哧一笑:

“誰叫你這個親閨女不爭氣呢,你瞧瞧人家小豬,沒有神助攻照樣拿下隔壁老王,你再瞅瞅你自己,腹中裝著一個助攻神器,不照樣敗北。”

我氣呼呼的看著陳宛:

“好啊你,我只當你是心疼我才來陪我說說話呢,原來你也是來奚落我的,我現在是個孕婦,你就不怕我得抑郁癥啊?”

陳宛微笑著問:

“你說的是產後抑郁吧?拜托,你現在離預產期都差著七八個月呢,別想讓我同情你,自個兒弄丟的男人,有本事你自個兒追回來啊。”

我昂起頭挺著胸:“追回來就追回來,不就是個男人麽。”

陳宛潑我冷水:

“萬一追不回來怎麽辦?我可是聽說有個女孩專程從美國飛回來接林深走哦,你以前不是懷疑過林深有個相好的嗎?萬一就是那個競爭對手回來跟你爭,你可咋整?”

這可咋整?

我擡腿就走:“還能咋整,趕緊出發,還磨蹭啥。”

作為一名準媽媽,我連給周曉拂當伴娘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宛以伴娘的身份陪著周曉拂進了王海洋的婚車,浩浩蕩蕩的十幾輛車要開往山居人家,我坐在第二輛車,跟爸爸一起。

媽媽是嫌棄我,所以跟林深爸媽坐在後面的車裏,爸爸倒是安慰我:

“今天見到林深,你一定要好好的給人家認個錯,你這事兒做的確實不太好,林深越生氣,就證明他越在乎你愛著你,你別太難過。”

我靠在爸爸的肩頭,哽咽著說:

“別人家懷了小寶寶都歡天喜地的,我懷了小寶寶別說有點小情緒了,我這是造什麽孽啊,孩子他爸都要棄我而去了,老爸,我心疼肝疼脾肺都疼,每一根神經都疼,反正我現在就想見到林深,對他大吼一句,小樣,你到底跟不跟老娘回去,你要是跟,就甭廢話麻溜的跟老娘走,要是不跟,老娘一轉身就給你孩子找個後爹。”

爸爸被我逗笑了,又語重心長的說:

“男人的心也是肉長的,人家對你情深意切,你卻丟下他跳到冰冷的水裏去救前男友,這件事情林深有點小脾氣,爸爸是支持的,不然你太不懂得尊重人家了。”

我狡辯道:

“爸爸,當時那樣的情況下,救人要緊,我哪裏想的了這麽多事情,再說了,當時我不知道陸滄會游泳,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我要知道陸滄會游泳,我才不會傻乎乎的跳水救他呢,別說是陸滄了,當時要是阿貓阿狗掉進了水裏,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救人的,爸爸,救人這件事情,我沒錯,就是救那個人,我可能犯了點錯。”

爸爸拍著我的臂膀:“爸爸理解你,但你也要理解林深,你眼裏只有救人,他眼裏只有你的舊情人,他當然會生氣,總之你見到林深,好好服個軟,男人嘛,骨子裏都有點憐香惜玉的本性,加上有爸爸在,爸爸一定會幫你把林深追回來的。”

我嘟嘟嘴撒著嬌:

“爸爸,你今天都沒有喊他小深,而是直呼姓名。”

爸爸解釋說:

“他都不要我的寶貝女兒了,我還把他當半個兒看待做什麽,今天他要是敢丟下你離開,爸爸一定讓他橫著走。誰也不能欺負我老舒家的閨女。”

我附和道:“就是,爸爸,你就應該給他點顏色瞧瞧,不然他以為咱老舒家的女兒好欺負呢。”

跟爸爸聊了一路,我的心情也暢快了許多,或許是有爸爸在身邊吧,總覺得自己很有安全感,一點都不緊張。

婚車浩浩蕩蕩的到達半山腰,我感慨著:

“老爸,你看小豬這陣勢,不過是訂個婚罷了,弄的比人家結婚的排場還大,有錢人訂個婚就是不一樣。我以後訂婚,才不要這種花架子,我就想把親朋好友都叫上,大家在一個廳裏說說話嘮嘮家常,吃著喝著聊著笑著。”

爸爸看著我的腹部說:

“你還想要訂個婚啊,你就直接奔結婚去得了,訂婚這事兒小豬奔你前頭,你得迎頭跟上,結婚這事兒爭取拿個第一回來。”

我拍著胸脯保證:

“好咧,只要我把林深搞定了,明兒個就拉著他登記去,這輩子,我讓他插翅難逃。”

爸爸豎著大拇指:“你這架勢有點我老舒家的風範。像爸爸。”

說起這個,我打量著爸爸的著裝,打趣道:“爸,你今天穿這麽好看的西裝,就不怕把隔壁老王的風頭給搶了嗎?”

爸爸哈哈大笑:

“不怕不怕,海洋今天只是訂婚,必定周家是赫赫有名的家族,結婚這件事情肯定要講究更大的排場,以後有他風光的時候,丫頭,馬上就要到了,你緊不緊張?”

我看了一眼車窗外,志願者拉著彩幅在路口迎接,上面寫著恭祝王海洋周曉拂二位新人訂婚快樂。

上一次來這裏,只覺得這兒像是世外桃源,今天一到,那種宛如仙境的感覺更加深刻了。

除了路口的那幾個橫幅拉的有點違和之外,別的都很應景,好像天宮裏的仙女成親似的。

我們下車後,有人來通知我們,說是白蘞得知周家大小姐訂婚,哪敢讓周大小姐借用她的場地,她臨時把婚禮改在江邊舉行,算是兩個人徹底換了個地方。

這鬧的跟兒戲似的,周曉拂和王海洋卻笑的春波蕩漾。

訂婚儀式在小山坡上舉行,游覽車一直把我們接到場地,好多我不認識的人都在,個個都是奔著王海洋和周曉拂去的,滿山坡都是道喜的聲音。

我著急的四處張望著,陳宛說周曉拂在這兒舉行訂婚儀式,沒有一個老板敢接水山居人家,所以林深想賣掉這兒的願望暫時落了空,周家二老親自到來,林深身為山居人家的老板,是一定會出面來向周家賀喜的。

所以陳宛讓我耐心等待林深的到來,而周曉拂的訂婚儀式,在十一點就開始了,一切流程和我以前見過的訂婚儀式沒有任何的區別。

曾經我們三人是發過誓要一起舉行婚禮的,現在周曉拂和陳宛站在臺上。一個準新娘,一個伴娘,剩下我這個孤家寡人坐在臺下空虛寂寞冷。

十二點整,訂婚儀式結束,林深竟然沒有出現。

午宴設在山坡下,開席時間是一點整,山坡上只有點心和茶水,連酒都沒得一杯,看著周曉拂和王海洋這對神仙眷侶在認識著兩家的親戚,我百無聊賴的趴在陳宛肩膀上,唉聲嘆氣的說:

“你家楊靖到底靠不靠譜?都這個點了還沒把林深給忽悠來。”

陳宛也跟著我嘆了口氣:

“姐們,不是我打擊你,你聽沒聽過一句話。女人說要走,大部分人不是真的要走,小部分人只要男人開口挽留就能回頭,但是男人說分手,百分之百就是真的沒有回頭路可走,我覺著林深這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離開你,不如你節哀,說不定N年之後,林深後悔了就會回來找你和你們的孩子,那時候的愛情故事,說不定能寫成一本書。”

我哀嚎一聲: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忍心拿我打趣,你家楊靖看來是不行啊。”

陳宛附和:“我也這麽覺著,不過話說回來,這事不能怪楊靖,你想想,周家是地位多麽顯赫的家族,縱橫商界,聽說林深的父母跟周家還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按理說林大公子應該盡心盡力的幫著周家辦好這場訂婚宴才是,可林大公子這大牌耍的,人家根本不鳥周家這號人物,看來你跟他是沒戲咯。”

一個陳宛在我耳邊傳送負能量也就罷了,作為青鳥傳送的楊靖,也在此刻出現了,看他那耷拉著腦袋不敢看我們的架勢,我的心就冰到了谷底。

陳宛踹了他一腳:

“你個廢物,林深呢?”

楊靖低著頭,小聲回答:

“老大找到了我私藏的護照,對不起,我沒能阻止老大起飛,他現在已經在空中了,舒若,老大讓我轉告你,他很幸運能和你相愛一場,也不後悔等了你這麽多年,但是你們之間的緣分已盡,希望你找個好人就嫁了吧。”

我的眼淚唰的一下就來了:

“你的意思是,他要跟我分手?”

楊靖擡頭,臉上還有淤青:“昨晚老大喝得爛醉,還把我當做陸滄揍了一頓,早晨醒來時他告訴我,他要跟你分手,他不想做你舒若的男朋友了,他一天都忍受不了你前男友是陸滄的事實,所以他決定,讓自己成為你的前男友。”

這是哪來的邪門歪道,我真想哇的一聲大哭。

但是山坡上人多,我只能小聲抽泣著:“就算是分手,他也應該當面跟我說才對啊,他這樣躲著我算什麽本事,他不要我也就罷了。孩子也不要了嗎?”

楊靖遞了紙巾給我:

“舒若,你別太難過,好男人多得是,何必非得讓他做你男朋友呢。”

我哽咽著反駁:

“可是當初死乞白賴要做我男朋友的人,也是他啊。”

楊靖小聲丟給我一句:

“沒辦法,他現在不想做你的男朋友了。”

陳宛摟著我的肩膀安慰我:“別哭了,你看,這五顏六色的風箏,多好看啊。”

我擡頭一看,也不知什麽時候天空中多了很多的風箏,林深要是風箏該多好,我只要伸手去牽牽線,他就能回到身邊。

“姐姐,你也想放風箏嗎?”

再一低頭,一個小男孩站在我身邊,手裏拿著風箏線軸,他笑著把線軸遞給我:“姐姐不哭,我是男子漢,我把風箏讓給你玩便是。”

我哪有閑情逸致放風箏啊,根本就沒搭理小男孩。

小男孩卻固執的站在我身邊,我看著他兩只眼睛水靈靈的,不忍心拂了他的興致,只好把線軸接了過來,風箏在半空中飄蕩著,猶記得上一次放風箏還是很多很多年前,現在生疏到握著線軸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小男孩教著我:

“姐姐。你收點線,別讓風箏飛遠了。”

我剛一動線軸,那半空中的風箏就掉下一條橫幅來,橫幅上寫著三個大字:

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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